看之前很难想象还能这样拍的一部电影。很多的film footage, archive image与片场花絮和采访混杂着虚构的片段——如今的我已经不至于为每一部试图混淆真实虚拟界限的电影击节，但在这部电影里确实用得很妙。很多传记片拍得太笃定，而死于“流言可畏”的阮玲玉是最怕旁人所谓笃定的揣测、叙事、评说的。所以一再地在现实和虚拟之间仰卧起坐，无非是要给这陨落的巨星被盖上的棺椁留出一道缝，一道可供喘息的缝，停留在知与不可知、信与不确信之间。可惜，她还是死在三八妇女节的前夜。